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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夜里的蝉鸣
文/闫业开
本是宁静的春夜,睡在凉爽带有白玉兰香的房间里。突然被一阵如装修打墙般的声音吵醒,和衣正欲去找不分昼夜的工人理论,竟发现造出如此声响的竟是窗外白玉兰树上一只通体棕黑栖在花下的春蝉。原来扰我不眠的是这不到五厘米的小东西,我来到树下正欲将它赶走,当我伸出手突然又停住了。我的睡意已然全无,若因扰了我的梦而加祸于它,我有什么好处,是否会落得一个不仁的骂名?索性放过这无辜的生命,我回到桌前开始静静观察这圆润的胖嘟嘟的小虫。透过房间的灯,照在棕黑的壳上,反射那打了蜡般的光芒,晶莹剔透的翅膀附在一缩一张的肚子上,好不悠闲。它就这样偎在树干上,独自鸣叫。蝉鸣其实是一种公蝉的求偶行为,因为母蝉不会鸣叫,便寻一位叫声好听的公蝉托付终身。尽管它们的一生很短,可能只有四五天,若有超过两周,那便算得上是蝉里长寿的个体了。呀,它们的生命竟是我无法想象的短暂,长栖于地下暗不见光的土壤里,待到春夏再破土而出,成长,交配,产卵,死亡,不过短短数天,它们要在数天体验我们一辈子的生活, 匆匆离去。我不知道它们在破土而出时是否已经做好几日后离去的准备,是否在离去时没有任何遗憾。我开始后悔刚刚有如此自私的想法,要赶走一只命不久矣可怜的蝉。当我想到它惊扰的只是我数万日子里微不足道的一夜,而我若下手,是打扰了它脆弱的生命,便也释然了。我开始敬佩这虽仅有几日却努力生活的小动物,何况是一只懂得浪漫,选择在我白玉兰树下约会的蝉。“蝉”仔细单看,犹如亭亭玉立的女子,连读音都是温柔的。也许自然为了平衡,让美好的事物都不允久存。我也同情起这只孤独的蝉,占用着最美的字,却存留着最短的时间。渐渐我开始接受窗外不可停息的喧闹。一声声中,我听见它忘记生命地期待,期待另一半的到来。可我又听见若隐若现的悲哀,明知生命如白驹过隙,却还要佯装欢乐的痛苦。我默默看着它,任凭它独自鸣叫,心上的雌蝉却不为所动。我想起古希腊哲学家爱比克泰德写过的一句话:我们登上并非我们所选择的舞台,参演并非我们所编写的剧本。这只蝉生活在我的院子里。是它自己选的吗,它知道自己能存活几日吗,那我知道自己还能存活几日吗?既然一切都约定俗成,我为何不是一只蝉,脱离喜怒哀乐的牵绊,不顾一切鸣叫在飘香的树干上。既然一切的终点都是结束,我有多幸运成为自然界 等的生物,可以左右自己的生活,感受周围的世界。人啊,终究是矛盾的。不远处有一户亮着灯的人家,那是一栋楼里 的光明。夜里白玉兰有一股莫名的浓香,香得浓郁。蝉鸣,花香,那户亮光的人家肯定是能感受的。但是他有没有像我一样欣赏今夜的一切,那要另当别论了。窗外的蝉突然停止了鸣叫,附在粗壮的白玉兰树干上。仰望亮如明灯的圆月,棕黑的壳在灯光下闪闪发光。它突然的安静,让我有些猝不及防,身边只剩下风扇的吱呀。它许是知道自己的命运,在月光中默默沉思吧。如果它有人的情感,现在也会绛珠还泪吧。第二天我再没听过它的叫声,应是离开了。找到更好的树干,更香的花,更明的月,找到了生命 最珍贵的另一半。也可能命丧*泉,去到没有时间限制的世界,继续用 听的字当作名字。(图片来自网络,如侵权请联系删之)闫业开,在校大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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