梔子花白蘭花華判簃隨筆

這篇小文,大概寫在五六年前的大學時光。那時尚在香港,現在已回到記憶中嚮往的家鄉,一切依稀,只是記憶中的人,已不在了。於今讀來,像是隔著一層朦朧,只剩下一抹淡淡的氛氳馝馞,伴著初夏彌漫的淅瀝雨聲。

  五月的香港已經熱起來了,好像身邊只有熱氣跟冷氣,玻璃窗隔住了窗外的綠意跟自然。幸好,還有那一髮青山,跟一波綠意盪漾在馬料水這個地方。   五月的中文大學,是充滿了犀利的陽光﹑淋漓的雨水和氤氳的花氣。黃山谷有詩云:「花氣薰人欲破禪」,詩好字好,但終不及花香。好花不常開,好景不常在,一曲鄧麗君,勾起淡淡的愁。的確,五月的火鳳凰開得再爛漫﹑即使紅遍了整個山頭,也不及一株蘿絲叢中的白蘭跟一群依坡而長的梔子,在幽靜中傳來陣陣幽香,香草美人再配合不過。

在學時摹的一翦梔子,現藏禮堂兄處

  我對白蘭花跟梔子花的印象來自於少時的上海,「阿要梔子花——白蘭花——」一聲聲悠遠的吆喝聲遊弋於記憶中玲瓏的弄堂裡,長長短短卻載著不復存的記憶。買了對用鐵絲兒串起來的白蘭花,把鐵絲上頭圈成的小圈掛在胸前衣裳的鈕扣,跟著走花香也跟著。皎淨的白蘭花,初時宛如象牙,有著一種古典的靜謐,慢慢的泛出褐斑繼而到全褐也就不要了,可這時想起來不免有點可惜,要唏噓一句「好花開不長」。在明華堂前雨後的絲蘿小徑上,斑斑駁駁片片絲絲都是白蘭的花瓣,早已給雨水打亂﹑潑散,任人踐踏。識花的總不免生幾分憐惜,不識的總叫人唉嘆。   還有那矮矮的梔子,不像高聳的白蘭,一群群翠綠嘟噥在一起,不知幾時竟開出了一團團白色的荼蘼。像是白色的月季,但開得更放肆,少卻了那一種矜持與嬌嫩,難怪韓潮洲毫不諱言道「芭蕉葉大梔子肥」,好一個肥字,而花香也一波一波地隨風飄,但更多的是待無風時氤氳自散,瀰漫在溼漉漉的空氣之中。搬家以後住在梅隴,夏日總不忘要到路口的石墎子上跟一群舊鄰新鄰乘涼聊天,在昏黃的燈暈下,我挨在外婆身邊,外婆手上提著一把蒲扇,砉啦砉啦幫我趕蚊蟲祛熱意。身後的草地深處種著一排梔子,花期到了一夜之間似乎全都開了,我想摘一朵拿來聞,可外婆說花香惹小蟲,我不信偷偷地摘來一朵掰開花芯果然一粒一粒小勝芝麻的蟲子鑽在裡邊,連忙扔掉。   覩物會思人,觸景亦生情。匆匆流金歲月,又到花開花落時節。

華|判|簃

藝術家嚴大可的小小書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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