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还没升起来的清早,空气是黛蓝色的,微微的有一点冷和幽远。
当胭脂一样的晨光在天边晕染开来,那些房子,街道和花树,才逐渐在视野中出现。寒气和沉睡全部散去,眼前才是生活。
花盆中的土壤厚实湿润。一棵顶着种壳的花苗,身材纤美,挽着高高的发鬓,眺望着外面春色如许。还有几棵分了两叶的花苗,亭亭于晨光之中。
各种式样的花盆里,种了有几十种花的种子。我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把已经彻底枯萎干瘪的花枝,从花盆中移除。把花盆中的泥土搅在一起摊开晾晒,又重新分装到不同的花器中。 摘掉橡胶手套,在松软的泥土上,洒下了花的种子。它们一定不会悉数发芽,但是总有一些花苗会破土而出,总有几棵种子会成长到开出花朵。
若不是春天,我总是把将要枯死的花草,当成花架上的主人。也有许多的花,又一遍的扦插剪枝、浇水挪移,也没有重新抽芽再绽放。我曾看着它的精神一点一点涣散消软,终于丧失了生命的力气,颓然离去。我想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