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傲与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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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夏天上海的街头,经常能遇到坐在路边,用上海话叫卖白兰花的老阿婆。

医院,看到一个和蔼的老阿婆坐在路边卖这些白色的瘦长的小骨朵。她皮肤黝黑,人瘦削得两根肩胛骨突出得很是扎眼。

母亲在生命的 几年,就是这样的模样。我就这样毫无防备地想起了母亲,在人潮汹涌的瑞金二路上。我眼睛唰一下湿润起来,小声啜泣,就像两年前的今天,就像每次到墓园看望母亲一样。

有时在外面夜走,我抬头看天空,会想:妈妈现在人在哪里?这当然是一个很愚蠢的问题。我常常这样回答自己:妈妈和外公一样,就在天上,一个在左边夜空,一个在右边夜空,望着我,保佑着我。

那天和表姐聊天,她说我是母亲的骄傲,但也有遗憾。母亲给了我太多。在从乡下搬到县城后,她每次来县城看望妹妹和我时都会偷偷塞给我们一些零花钱。我读大学时买的手机和笔记本电脑,加起来将近一万块,我跟母亲说想买,她想办法把钱转给了我,而当时母亲每个月工资也不过块。我买房时,母亲把省吃俭用多年的积蓄给了我。甚至在弥留之际,母亲为了不让我担心,不愿意接我的电话,也不愿意和我视频通话。在母亲走的时候,我都没能守在她身边。

我不是母亲的骄傲,我带给她太多遗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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