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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重的仪式

文/非木

其六：从一句诗里醒来，这是梦的结尾我整夜都在叫醒自己梦却像一张图画，被牢牢钉在墙上我想看清手拿锤子的人，他却面容模糊分明是反诗的自己半夜我又去叫那个名字，声音迂回在每一具家什之间孤独的木器，没有见过真正的主人而我，给它们灰烬与真空除此，孱弱的声音又在想起而我掏不出一小团空那个名字没有回应，这种回应使黑夜中没有灯的墙壁依然洁白这多么像我和那个名字之间我们使劲静止，只为保留所谓的纯洁而我们从来没有想过离纯洁最近的词组中，少不了苍白与灰烬水声来自隔壁，我们之间的墙厚度不断伸缩鱼儿和它们的亡灵，在夜里回归我爱的，那只白鱼，和它鲜艳的鼓着大包的眼睛它的目光在夜色的折射中弥漫而来这是它 次有灵性地和我沟通然而，我早将它的身体埋在楼底的树下养肥了夜莺的欢歌这欢歌，因为欢乐倍感痛苦，它的干瘦的手指撕扯着夜的幕布，我看见以前的我在光洁的皮肤上划过冰凉如水啊冰凉如这个夜晚的名字那个失去汉语意义的名字，曾经属性过花卉，草芥，一年蓬的名字曾经藏在别着白兰花的别针上的名字曾经躲在苏格兰风格窗幔后的名字曾经在洁白的牙齿的咬痕里的名字滑行在夜空中明亮的名字彗星尾部的名字遥远的坐着火车，远去又回来的反复的名字一个撒谎的名字一个独裁的，真诚的名字而水声消失的时候，水还在流淌当它流向草叶尖的时候，怀着坠落的危险一个多么振奋人心的决定他看着公益广告里对酒的警告而真正不能放开的只是白瓷杯里几个立方厘米的空灯泡一样的空，容不下一粒水珠的空第六个乐章响起的时候的空阳光像蛇一样在水声里穿行这是一首多么使人迷惘的诗啊像米粒一样，用洁白在火焰上跳舞的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