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是個讀書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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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過了一半,讀了七本三種套裝書,四本頁的中國近代史,一本頁的名人傳記,兩本知名作家歷時五年的,多頁的日記。文字裡的春夏秋冬,差不多要填滿我的整個四月了。

去年秋天才搬來,卻在這個不大不小的院落裡,經歷著 個春天。左邊角落的一棵樹開滿了花,白色的花瓣含著紫色的紋路。媽媽說那是玉蘭花,我卻怎麼也記不起在上海的16年,這樣的爛漫卻又不張揚的花瓣曾在哪條馬路上飄下,落在旁邊的泥土上,好像是給初春時節遺落的夢境蓋上一層毯子。

轉頭一想又有些懷疑,明明那幾年,在人民廣場長長的地下通道里,老奶奶手裡拿的一元一串的,用玉蘭花做成的掛墜,又讓你難以忘卻的香氣,就算只是經過,也可以溫暖整個下午。於是我特意去院子裡揀了一朵,用力的聞,沒有那樣的香氣。後來,一個很喜歡花草的朋友告訴我,這院子裡的叫做白蘭花,而上海的,叫做白玉蘭。上海人民廣場一號線的地下通道,不止一次的出現在我的文字裡,或是回憶裡,多半是同這白玉蘭的香氣有關。

她還說,當白玉蘭開滿整棵樹的時候,像是停滿了潔白的鴿子。她是湖北人,去年一年,因為工作的關係,滿中國的奔波,三月末的時候,她買了一株白蘭花就移栽在自己家的後院裡。她說,還有很多的植物在這個三月被折價出售,她收養了兩只小狗,同樣的在這個三月,還有好多小狗被遺棄。而今,櫻花開得差不多了,她也只能呆在家裡,她說,這個世界好像還沒有做好接納她這個群體的準備。

特意查了一下白蘭花的花語:忠貞不渝的愛情和知恩圖報的高潔。花期:三月到五月。這院子裡的一樹白蘭花,落了差不多一半,恰好填滿了旁邊種著蘿蔔苗的泥土間隙。等到秋天再來的時候,待到院子裡滿是紅彤彤的楓葉的時候,還會不會記得那純潔的四月的愛情呢?

每天午後兩點左右,恰好有一束光線從高大的喬木中間穿透下來,鋪滿那條 的通道,哪怕超過了兩個字(十分鐘)的時辰,就又有暗影重新回來,錯過了就是一天。四月,怎麼也忘不了艾略特的那幾行詩:

四月是最殘忍的月份,哺育著

丁香,在死去的土地裡,混含著

記憶和慾望,撥動著

沉悶的根丫,在一陣陣春雨裡……

…………

於是我想把我所見到的春夏秋冬沉澱在文字裡,像是紛紛落下的白蘭花辦躺握在泥土裡,紛紛的紀念著我們終將失去的每一個時辰。

很多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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