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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五月的雨天是栀子绽放的时节。湿漉漉的空气中不时飘来若即若离的栀子花香。那缕似曾相识的甜香不经意间撩拨起行人带些些许怀旧感伤的柔情。
小时候梅雨季节,街边常坐着卖白兰花、栀子花的阿婆。她们总挎着小竹篮,拎着小凳子,根据人流选择摆摊的位置,以江南口音在路边叫卖:“栀子花……白兰花……”竹篮上盖着块微湿的蓝布,布上摆放着造型好的白兰花和栀子花。白兰花是用细铁丝把两朵花固定在一起,还留有圆形的扣子方便女子佩戴,或直接挂在胸前的钮扣上,或是穿在项链上。栀子花是三五朵花苞衬些绿叶扎成一束。
早上妈妈送我上学的路上看到有卖花的,就会买对白兰花给我戴着去上学。有时妈妈会另买束栀子花带回家,用清水养在玻璃杯里,随风掀动一屋时浓时淡的栀子花香。
医书上说,栀子性寒味苦,不仅花有用,花叶、花根都有医用价值。“性寒味苦”四字让我联想在雨中卖花的老人。岁月流逝,她们日渐衰老,弓腰驼背,提蓝在地铁边,人行道旁叫卖,在雨里踟躅前行。妈妈每次看到就会停下买花,为她们眼中的期盼。我买,为渐行渐远的回忆,怕她们成为都市 的卖花人。
白兰花花期不如栀子花长,大半天白色花瓣就会枯萎成*褐色香气骤变,我始终不喜欢。栀子树一米左右高,花开的季节满树雪魄冰花,娇羞出淡雅风情。盛开的栀子花瓣皎洁如月,慵懒地绽放,如微醺的美人倚在浓绿的枝头。如能衬以淡月轻风,古人所谓“一勾新月风牵影,暗送娇香入画庭”的画意就尽现眼前。
栀子花可以连枝插在瓶里养着,也可把花朵摘下浮在清水中。花苞的青涩渐渐褪去,花瓣越发洁白晶莹,从紧旋的花苞里舒展开,香气随之释放出来。飘浮在容器里无根的白花,携禅意的恬静日渐凋零。栀子花到茶蘼,花瓣仍余香扑鼻,信手拈来,染一手花香。在西方栀子的花语是保有一颗柔软的心就有快乐。
栀子的香气或远或近,时浓时淡,让人感觉琢磨不定。有时其凑近使劲嗅,想吸尽它的芬芳,却发现它的香气忽然间逃离似的淡了下去。有时走远了,又被那沁人心脾香气诱得失神。
栀子的香气甜甜的,就有人用它比作初恋。席慕蓉的诗《盼望》中有一句:
如果能在开满了
栀子花的山上
与你相遇
那么
再长久的一生
也不过就只是
回首时
这短短的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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