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阿要买白兰花rdquo

两枚小小的白兰花相互缠绕,低调的玉白色,醉人的香气,精致,怀旧。相比那些娇艳欲滴的玫瑰、蓝色妖姬,这白兰花更质朴纯粹,没有那么多矫揉造作的商业成分,那沁人心脾的香味,正好给烧烤的天气带来一丝清明。

“阿要买白兰花……”时值初夏,穿行在苏城大街小巷的卖花阿姨阿婆们的叫卖声总会伴着阵阵花香,成为古城一道风景线。她们手中的花篮里,装着茉莉花、白兰花和栀子花,被老苏州们称为“三花”。其中, 的莫过于洁白无瑕的白兰花了。

这个季节,是适合到苏州买一朵白兰花的

邓乾彬

若你在乐桥地铁出口,无论晴雨,必定能见到几位头带银霜的阿爹好婆在卖白兰花。他们提着竹篮,篮里满是白兰花茉莉花,有用细铁丝或者铜丝一朵、两朵别起的,也有穿成一圈成手镯的,还有装在草编香囊里的,不但别致,而且异外芬芳。   

“妹妹,啊要白兰花、珠珠(栀子)花啊?早上刚刚采下来咯!阿要买一朵?”见有年轻小娘鱼从地铁里出来,阿婆们有时会上前问一问,大多数时候她们更愿意坐在一旁细细疏理她们的花朵。花朵用湿布盖着,以保湿保鲜,不使香气消逝。有很多老苏州或者年轻的女孩会直接跑过来挑几枝白兰花,一朵、一双、一圈或者一个草香囊,而价格只要一元、二元、三元。 

我坐下来与一位阿婆攀谈。知道阿婆是*埭那边过来的,花都是从虎丘的长青弄来,她闲来无事来卖花玩玩。阿婆告诉我,她是虎丘山下山塘野芳浜人,年轻时嫁到*埭去了的。原来如此。原来是虎丘“白兰花”啊。我突然记起我在虎丘花园弄住的那些日子,原本我也是种了七八盆兰花、百合、鸡冠的,却遗落在了那里。   

苏州虎丘白兰花是老苏州回味又悠长的记忆,是新苏州人向往与惊喜的期望。据说以前苏州大街小巷皆有虎丘白兰花的身影,一条小巷七弯八拐,清风明月的马头墙外、庭院深深的石库门前,每每响起那句甜糯的卖花声“白兰花吖……阿要白兰花吖……”某家楼上必定会洞开一扇窗棂,或者紧闭的大门吱呀一声打开来,有人要买白兰花了,而且要的还不少。苏州文人周瘦鹃写有小令《浣溪纱》这样形容苏州白兰花:“生小吴娃脸似霞,莺声嘹呖破喧哗。长街叫卖白兰花。借问儿家何处是?虎丘山脚水之涯,回眸一笑髻鬟斜。”   

墙外声声,墙内的娘鱼早于闺中先动。这白兰花究竟有何诱惑?兰蔻年华,不弛自张。 

清代彭羿仁《霜天晓角》词曰:“睡起煎茶,听低声卖花。留住卖花人问:红杏下,是谁家?儿家。花肯赊,却怜花瘦些。花瘦些关卿何事?且插朵,玉钗斜。”   

这哪里是买花,分明是打探和释放,香闺深锁堪自怜呐。此时不得不忆起昆曲《牡丹亭·皂罗袍》:“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便赏心乐事谁家院。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分明都有一种青春的幽怨与怀想,惜春与惜花都是同一种心情。南宋蒋捷早有《霜天晓角·人影窗纱》一阕,词曰:“人影窗纱,是谁来折花。折则从他折去。知折去,向谁家。檐牙枝 ,折时高折些。”

今岁江南雨水足,这白兰花的花期想必更长些。清人顾禄《清嘉录》中何桂馨词说:“吴趋自古说清嘉,土物真堪纪岁华。一种生涯天下绝,虎丘不断四时花。”该是多么好的一种期待,愿苏州白兰花长久无绝。

来源:苏园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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