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以治疗白癜风 https://m-mip.39.net/pf/mip_7461259.html在遗失的时光里重逢
文/李萍
冬日的早晨,家门口,一位老人静静地坐在那里,脚边摆了几把剪刀,一桶水,一块磨刀石,一看便知是一位磨刀匠……我看了他好几分钟,眼前不由自主地呈现出一幅幅画面……“磨刀、磨刀”的吆喝声差不多已经淹没在时间的最深处了,如今再一次的重逢又让我想起童年许多旧人旧事,我的童年是伴随着这样或那样的吆喝声中度过的……
小时候住在外婆家,时常会听到“戗刀,磨剪刀……”的吆喝声。这种吆喝声有它独有的方式:“戗”字的声调拉得高高的长长的,还要在空中盘旋几圈,才将重音落在“刀”字上;“磨剪刀”也同样,短短的五个字,一遍一遍地重复同样的声音,犹如爬山坡,轻重交织,起伏有力。这一声的吆喝,吆喝来院子里的大人们,记忆中每逢过年前这段时间是磨刀生意 的时候,拿出自家的菜刀、剪刀让磨刀匠磨一磨,为过年切肉、削鱼做准备。这磨刀匠一身标配行头:肩上扛着长板凳,一头绑着两块磨刀石,一块用于粗磨,一块用于细磨,板凳的一脚上绑着一只水铁桶;凳子的另一头则绑着坐垫,还挂了一只箱子,里面装一些简单的工具,锤子,钢铲,水刷,水布等等。一把钝口的菜刀、剪刀,在磨刀匠的手里只需一根烟的功夫,就锋利如新了。
走街窜巷的吆喝声小时候可以听到很多,“栀子花,白兰花”属于季节性吆喝,这种吆喝声听起来像是一首民谣,似乎是苏州方言,音调温软,悦耳动听。卖栀子花、白兰花的通常都是老奶奶们。夏天晚上,时不时地看见一位乡下阿婆,扎着两个小辫,穿着对襟衣裳,提着小竹编篮子,吆喝着“栀子花、白兰花”的叫卖声,糯糯的、很清脆……篮子里放着许多白兰花,有的串成手环,有的串成花环,有的串成项链……那时候年轻的姑娘们是从来不用香水的,到了夏天买上一朵白兰花或栀子花别在衣襟上,淡淡的香味能持续很久很久,成了那个年代 的风向标。
在席梦思还没有普及的年代里,棕棚床是每户人家的必备用品,因而诞生了修棕棚这个职业。走小巷,穿弄堂,小时候也总能听到这样的吆喝声:“阿有坏个棕绑修伐啦?”声音中夹扎着苏北口音,吆喝声中的“阿有坏个”是“那个”的意思,吆喝声先是拉长各字的音调, 将重音落在“棚”,在这里这个字念“pang”。修棕棚的手艺人穿着蓝色粗布衣裳,肩上背个工具包,包里有木枕头、小榔头、铁钳子、凿子,还有一个用来穿棕绳线的大铁针,肩上扛着一根扁担,扁担的一头挂着一锊棕绳,修棕绷的棕绳通常是扁平的。因为棕绷面积大,修棕棚的时候通常需要两个人,师傅坐这头,徒弟坐那头,师傅把这头的棕绳按对角线穿过棕绷架上的眼孔挑到那头去,那头的徒弟接着师傅穿过来的棕绳往木枕头上这边钩住,然后用力拉紧并仔细固定,一方编好后,需要把多余的棕绳和木片一起嵌进孔洞里,用铁钳子的刀柄敲打固定,防止棕线脱落,这样你来我往如同织布一般。
一次不期而遇,仿佛是经历久别重逢,久别是手艺人的吆喝声与正在消失的老手艺因为这次偶遇再一次在脑海里重逢了,此时此景都被时光氤氲成一首诗,在岁月里低吟浅唱至今。
重逢时,记忆里多了一份回味;重逢时,时光里添了一丝感动。
图:综合
李萍,桐乡市女作家协会会员,现就职于桐乡市住房和城乡建设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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