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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从哪一年开始,每到三八节,我总要去莫氏庄园走走、看看。除了这一天庄园对女性免费开放,而我有半天假期的缘由外,我一直有些困惑自己为何一次又一次,不由自主地踏进这一高深的宅院,试图得到些什么,又能安放些什么?
30多年前,我从乡村来到这个小城,从最初的陌生到逐渐融入。但我始终不够了解它的前世今生,一直觉得自己游离在城市之外,无法真正触摸到其肌理,更难以与它同呼吸共前行。
这么多年来,自己一直如迁徙的鸟儿,游走于这个城市当中。居所先后从城北搬到城西,再迁到城东,直到在城南扎了根。随着城市建设的加快,我们的小城直径不断延伸、扩展,新兴楼盘日益增多,一些公用基础设施向城郊迁移,整个城市也越来越大。
而我除了单位、家、菜场固定的三点一线之外,很少踏足这个城市的边缘。有时,难得到城市周边走走,那些熟悉的场所已是陌生的气息,遇见更多的是新的景观。我就像一个游子回归,迷失在这个物是人非的氛围里。即使在家所在的城南,随着南市新区的开发,放眼望去到处的高楼大厦,也把我阻绝在完全生疏的环境之中。
而莫氏庄是我们这个城市最古老的建筑,是对外宣传的一个标志,也是我与这座小城最初的连接和切入点。
我 次来到这个小城,是小学临毕业前,学校组织我们参观莫氏庄园。除了那高而森严的黑漆大门和围墙,如某道痕迹深深烙印在心头外,对于整个庄园只留下模糊的印象。进城后我去了一家招待所工作,那里常有到莫氏庄园拍片的剧组。空闲时,所里的女孩们就一起到庄园看拍电影,还被临时客串了一回群众演员,在那里留下了些许青春的记忆。只是后来的日子,我好像一直在为生活忙碌、奔波着,很少有闲暇去再去驻足观望。
于心照不宣中,这座肃穆的庄园把我与小城交集在岁月的苍茫里。就像是一处归隐之地,一直潜藏在内心的某个角落,在时光的隧道里攀岩生根。
有次意外看到一个以莫氏庄园为主题的摄影展,在不同角度不同季节的景深中,呈现出这座百年建筑最美的瞬间,让我唏嘘不已,也激发我重新去探寻的心念。
初春时节,万物仍未复苏,整个莫氏庄园依旧是灰色的基调。行走在这座封闭式古民居群,好像跨入了一个世纪前的生活印痕里,那些久远的气息游荡在斑驳陆离的墙砖门房中。过去的岁月在时空中层层叠叠交汇在一起,与现实的时光碰撞、交融,在时间的褶皱里投下沧桑的阴影。
去年冬季天气一直暖和,今年入春后却是阴寒,而三八节那天倒是难得的艳阳天。再次走进莫氏庄园,那些雕梁画栋的建筑和肃静的场所如常。只是花园内的腊梅花还挂着黯淡的花,*杨、桂树未长出新叶,那棵百年的白玉兰正含苞欲放。两棵山茶树不粗,却高达五、六米,如高跷般在空中摇曳着艳丽的花朵。曾居住在这座大宅院的莫家子孙,在如此封闭的居所中,是否也渴望探寻外面的世界?伫立在二楼卧室的一长排窗前,看着楼下院落内将谢的腊梅,想像着莫氏家族曾经流光溢彩的生活。如今只残留着时光的碎片,无法再捡拾业已失去的光阴。
此时,一阵温暖的风吹来,感觉整座老宅好像远离世俗的一方净土,宁静得让人浑身舒坦,原本纷乱的心绪也渐渐平复下来。
作家庆山说:“人的生活需要公园。它为日常生活提供一处停顿。停顿意味暂时没有心念,没有目标,略作小憩,与己共存。”
庆山所说的公园,意指的应该是一处宁静世界。在于我,就是莫氏庄园那样的一个场所,那是我的心灵归处。
回首过去的岁月,我好像一直如陀螺般在生活中旋转,很少停顿下来反观、映照自己内心。
而战争、疫情带来的阴影,不断碾压着我们的情绪。在无法再自由远行的当下,走进一
处安静之地,在抚今追昔中回望小城的历史,清空日积月累的负能量,也让我更好地与这领
座城市交融、契合。
疫情过后,许多人想用狂欢来释放久已压抑的心情。而我更想学会孤独,在停顿之中放下一
切,享受最丰盈的自由。莫氏庄园对我已是隐秘的存在,去还是不去,都是一种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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